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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风/两不疑】两生连

忆往昔后续——两不疑

cp苍越孤鸣×风逍遥



蓝衣的矮个子男人绕着刑架转了几圈,白衣祭祀见状,提起一桶水泼到昏迷的男子身上。

凝固的鲜血被冷水一淋染红了衣襟,掺了药物和盐粒的水流淌到脚下的泥土。玄之玄嫌恶地移开了脚步,绑在刑架上的男子已经醒了过来,他不言不语,被水淋湿的发黏在鬓边,褐色的眼眸光暗淡混沌,低低垂着,似是不屑与他们说话。

就像一只乘风破浪、骄傲而自由的鹰。

可玄之玄不喜欢。

面对破坏自己一手重建的夜煌之国的罪魁祸首风逍遥,玄之玄明明可以杀之后快,可他偏偏要关着风逍遥,不许他休息,一直吊着他。

他要将风逍遥关在这座形似鸟笼的囚房中,每时每刻地折磨他,永远不得解脱。

“本首对你不好吗?给你圣子的尊荣,接引者的权利,需要你做的,只不过是乖乖听话。 ”

“乖乖做一只金丝雀。”

玄之玄低声说话,话音飘忽不定,他看着狼狈风逍遥,笑了。

火光扭曲地晃,晃出白袍后的人影。他笑得刺耳,眼里透出丝丝阴毒。他看着这个费尽心机才抓到的男人,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玄之玄曾经有多向往风逍遥身上的光芒,如今就有多憎恶他。

意识中受到的伤也会反馈到精神上,如果在这里死了就真的是死了。伤口已经痛到麻木,水珠沿着下颌滴落,风逍遥开口:

“你在恨我。”

玄之玄僵着一张脸,脸色铁青。他死死盯着风逍遥大口喘着粗气,忽又屏住了呼吸。

牢房一片死寂,转瞬又被一阵掌声打破。

“好极了好极了。”

玄之玄鼓掌,兀自大笑:

“军长在苗疆多年,可曾听说过……熬鹰?”

风逍遥不语,只是闭上了眼。

玄之玄放下手,面无表情。

“我有允许他闭眼吗?都是死人吗?”

白袍的祭祀上前,逼迫风逍遥睁开双眼,另一人手持刑具上前,却被玄之玄拦下。他咧着嘴笑,拿着铁钳扒拉炭火中烧红的烙铁。

“取一面镜子来,我要亲眼让他看着自己被一点一点煎熬成什么模样。”

“想要自由,可本首偏偏要你打上影形的烙印,深深烙在骨头里,永远不得挣脱……”

玄之玄想做的很简单,就是像熬鹰一样熬着苗疆的海东青,至于人不能熬会丧命这种事,早就不在已经疯狂了的玄之玄考虑之内了。

白袍祭祀捧来圆镜,就在他踏入牢门的一刻,镜面一晃,映出一道紫裘身影。

祭祀喉间一凉,猝然就没了呼吸,圆镜坠落被一只手接住震成齑粉,监牢内看守的人皆都悄无声息地倒了一地。

王者的怒火必将烧尽一切宵小之徒。

玄之玄被苍越孤鸣一刀穿心,死在了他为囚禁风逍遥而建造的牢笼中。

苍越孤鸣捉住他消散时溢出的思能,小心翼翼地输送到风逍遥的精神体中,待到风逍遥的身影凝实许多,才停下手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苍越孤鸣犹豫着,几次欲言又止,他搂着伤痕累累的风逍遥,连呼唤他的姓名都不敢。风逍遥眯着眼,眼神涣散,瞳孔飘着火光。

他紧紧抓着苍越孤鸣的衣袖,气若游丝:

“快走……”

“不是说不认识孤王吗?”

苍越孤鸣为他拭去额头上的血迹,心酸又心疼。

“现在还这般担心我?”

风逍遥定了定神,竭力看清了青年的面容。

“你……”

“你是谁?”苍越孤鸣问。

“什、什么?”

风逍遥一懵,眨了眨眼。

自被困在此处他就未曾阖过眼,所见只有白袍祭祀手中熬鹰的烛火。早已神志不清,看什么都是一片焰色,苍越孤鸣这么一问更是混淆了他的感知。只是记得,自己是要去找一个人。

“你是风逍遥。”

“是孤王毕生之所爱。”

苍越孤鸣捧着风逍遥的脸,又问:

“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

风逍遥头痛欲裂,暗淡的眸光犹如风中残烛明灭不定,濒临崩溃的精神急需修养,可此时,陷在这人的怀中,风逍遥竟不舍得闭眼。

这个人,会是他要找的人吗?

苍越孤鸣抿了抿唇,想起风逍遥爱他的笑,想对风逍遥笑,但眼见皆是伤痕,又怎笑得出。

最后一字一句道:

“我是苍越孤鸣,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

对上那双湛蓝的眸,风逍遥虚弱地露出了笑容。

“不对,是我最爱的人。”他说。

苍越孤鸣动容,他很想紧紧地抱住风逍遥。

风逍遥也如他所愿这般做了。

只要有苍越孤鸣,似乎什么伤痛皆不翼而飞。

风逍遥终于放任自己昏睡过去。

「百年执念,终究……因果不敌业力。」

“忘却苦痛,没有杀戮的大同世界固然美好。您曾说勘破放下,可没拿起过,又谈何放下。忘记,等同于将曾经的一切抛弃,失去了记忆,还是原来的自我吗?”苍越孤鸣说,“孤王勘不破,所以选择把握,您呢?您便勘得破?”

「若大智慧勘得破,便不会有今日之地门。」

「自地门建立以来竟无一人求得正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错了,真的错了……」

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再多的抱歉也是无用。大智慧想要弥补陷入地门的人们,归还了记忆,将他们送出佛国。临行前,通道尽头忽现万丈华光,一位身披孔雀彩羽的女子漫步而来。

她看着两人,目光慈爱。

“面对那道声音,现在的你还会迷茫吗?”

“不会了。”

苍越孤鸣低头看着风逍遥的睡颜,倏然一笑。

因为你就是我的神通。

“大智慧已经圆寂,魔世的封印就要破了,您留在此地有何打算?”

“我吗……”“婆婆。”

孔雀明王闻声望去,风逍遥不知在何时已经醒来,因为大智慧思能补充的及时,伤势已然痊愈大半,他的脸色看起来虽然苍白精神却不错。

苍越孤鸣扶着风逍遥站稳,风逍遥倚靠着他,有些艰难地开口:

“你会回来吗?”

女子沉思片刻,弯了一双璀璨的眼,天上的明月落入她的眼中,只听她爽朗地笑:

“不啦,我要去找我家老头子了。不过,能请你们帮我一个忙吗?”

“您说。”苍越孤鸣正色道。

“我那佛友想要舍身求得正果,没了佛国的封印魔世必然趁虚而入。所以,我欲借两生莲一用。”

风逍遥刚想说两生莲在他陷入思能洪流时,已被玄之玄夺取毁坏。却见孔雀明王双手合十口诵禅语,两团朦胧的光自二人心口处飘出汇聚到女子手心,生出两朵并蒂金莲。

氤氲佛光之中,莲花摇曳生姿。

“毁坏的是躯体,而非神通。”孔雀明王叹息,兀自说道:“我曾欲借你们的威能与大智慧抗衡,如今我又借你们的力量封印魔世。罢了罢了,终究是昨日之因,造就了今日之果,你们所欠缺的神通,自该由大智慧成全。”

语毕,孔雀明王汇聚全身的力量,她将两生莲送到思能通道上方的苍穹之中。夜空刹那碎裂,巨大的莲影构织成了一张网撑起天幕。点点星光从空中坠落,消散。

明眸善睐的女子回头,忽然问风逍遥:

“你现在还不能吃辣吗?”

这话问得突然,可风逍遥好像知道孔雀明王话里的意思。他看了看苍越孤鸣,点头:

“我啊,怕是一辈子都适应不了。”

“你这样很好。”置身于星光之中,孔雀明王感慨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以后也会是好父亲。”她意味深长地说。

苍越孤鸣不解其意,正想追问忽闻佛塔钟声四起,佛音悠扬。孔雀明王望着头顶的金莲,神色安详,明亮的火焰无风自燃,女子的眼前忽现往日旧事,昨日种种。白孔雀飞向天际,流光溢彩的白羽流转着金红色的火光,化为凤凰与金莲合而为一,舍身护佑一方生灵。

魔世,再度封印。

两人目送凤凰消散在空中,躬身一礼。

苍越孤鸣心口忽悸,冥冥之中,风逍遥也有所感应,似是被什么重要的存在牵动了心绪。

二人抬头一看,万丈佛光铺路,天降甘露,巨大的莲花花苞缓缓落地。苍越孤鸣和风逍遥面面相觑,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亲近之意,确认了对方也有同样的感受后,两人走到花苞前。

风逍遥伸出手,摸了摸细嫩的花苞。

花苞忽然猛烈地晃动了一下,圆滑的表面凸起一个小鼓包踢在了风逍遥的掌心,似是在回应他。风逍遥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

他转头看向苍越孤鸣,苍越孤鸣也对这奇异的一幕感到讶异,忍不住揉了揉花苞的顶尖。

下一刻,莲花一瓣瓣绽放,伴随着清香,里面竟传来孩子的啼哭声。

流落山林的孔雀与木匠,风逍遥和苍越孤鸣。

思能通灵,挚爱予骨,舍身为魂。

最终诞生了奇迹。

这才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神通。

十五年后——

青年避开通传的侍卫绕过正厅,好不容易才寻到溜出病房办公的男人。

坐在窗旁吹风的男人换下了征战沙场的戎装,着一身常服,悠哉悠哉地批着文书还不忘喝点小酒。青年见了,脸上不由得带出了几分焦急。

“军长,长公主和王子殿下求见。”

“小七啊,都说别叫我军长了,你现在才是军长……等等!岚岚他们过来了?”

风逍遥挺直身子看向青年,在得到苗七肯定的点头后,心里一紧,匆忙收拾起桌面上的文书,一时间书页翻飞。

糟糕,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在这里又要啰嗦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快去!曦宸问起来就说我去万里边城探望旧部去了!”

“来不及了,殿下们已经到内阁门口了……”

风逍遥闻言僵在原地,动了动耳朵。

“臣参见长公主,王子殿下。”

“兵长免礼,太尉在吗?”

“太尉此时应是在处理军机要务。”

“哦~处理要、务啊。太尉轻伤不下战场,还未痊愈就为苗疆殚精竭虑,真是令人敬佩啊……正好,我与王弟带了补药想要好好慰、劳太尉呢。”

风逍遥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苗七只觉眼前一花,待回神时人已不见踪影。回首对上两张相似的面孔,蓝眸少年身后的紫发少女笑得一脸亲切,语气却是咬牙切齿。

“请问军长,可有看到太尉往哪个方向去了呢?”

“回长公主,属下也不大清楚……”

苗七看着少女身后隐隐的黑气,咽了口口水。

少年踱步在屋内绕了几圈,翻阅着风逍遥不久前批阅的文书,上面的墨迹未干。

“王姐,爹亲刚走没多久,东苗进贡的春日醉已没了大半,还用了酒酿圆子和两碗冰瓜。”

“什么?!他知不知道自己重伤未愈啊!”凤歆孤鸣风风火火地冲过来,接过少年递来的文书,眼里都要冒出火了。

“看看,你看看!还有没有点病人的自觉了?”凤歆气得拍案,紧攥着手里折奏指向桌上已批阅完的文书,“昏迷了那么久,昨天才刚醒,今天就溜过来,要是一个没看住,是不是还要去早训练兵啊!药神先生都说要静养,那么大的人了,静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我也不是不知他闲不下来,可凡事都要有个度啊。哪个病人都要忌口,爹亲倒好,仗着功体来者不拒。你说他,他还有的是歪理,说没滋没味活得还有什么意思……”

苗七默默地站在一旁缩小存在感,听着少女滔滔不绝的话,有些理解风逍遥急到跳窗的感受了。

军长啊,小七尽力了……

“王上,玄武真道此次介入天下风云碑之争操控武林,对民间信仰造成的冲击……”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正在听臣子汇报的苍越孤鸣忽然望向墙垣。王者有着一双明亮的蓝眸,与少年如出一辙却更加深邃而淡然。

风逍遥一脚踩着窗框,竖起食指示意他噤声。苍越孤鸣忍着笑,微微颔首眼神了然。而殿前的几位心腹大臣也当自己暂时性失明,没看到堂堂三公之一的太尉就像一条滑不留手的鱼一样,全无形象地猫着腰躲藏在一国之君的王座后。

胡闹!

铁骕求衣眉头一皱,却也没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这么多年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可自家王上乐意宠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没过多久,门阙外的士官进殿通传,一对姐弟走了进来向王座上的苗王行礼问安。

其余人等借机告退,苗王屏退左右。

苍越孤鸣看着继承了两人血脉的儿女,目光中透露着无尽的慈爱,温和地问了女儿:

“岚岚有事情找父王吗?”

凤歆孤鸣一脸委屈,干脆直接跑到王座旁,搂着父亲的手臂坐在了苍越孤鸣身边。苍越孤鸣抚摸着女儿的发顶,看女儿气呼呼地鼓起脸,不同自己说话悄悄偷看自己,眼中笑意愈深。

“父王不知道?”

“知道什么?”

“爹亲又跑了啊!”一说到这里,凤歆孤鸣就来气,撅着嘴跟苍越孤鸣打起小报告来:

“一天泡在内阁不肯休息,也不按时服药,还偷偷喝那么多酒,父王就知道惯着他。”

苍越孤鸣沉吟:

“既是如此,孤王会督促你爹亲的。”

凤歆孤鸣得了这句话顿时眉开眼笑,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少女撒娇亲了亲苍越孤鸣的脸:

“父王最好啦!曦宸,我的药呢?”

“已经让人送来了,王姐。”

侍从推着手推车停在少年身侧,曦宸孤鸣对上苍越孤鸣的眼睛,掀开了药碗。

色香俱全的药膳引来飞鸟,色彩斑斓的雀啄食了碗中的一粒薏米后,蹬着腿倒在了推车上。

曦宸孤鸣看着苍越孤鸣,苍越孤鸣看着小儿子,两双蓝眼睛对望,一样的心有余悸。

父王,你确定吗?

苍越孤鸣不确定了。

毕竟这一看就知道是凤歆孤鸣亲手料理的。

他还不想把爱人往火坑里推。

自家女儿手艺是个什么德行,没有谁比她这个做父亲的更清楚了,凤歆孤鸣就是有着能把食材烹调得外表有多好看味道就有多恐怖的才能。

王座后的风逍遥捂着嘴,内心悲伤泪流成河。

人世,不值得。

就在风逍遥万念俱灰之时,苍越孤鸣发话了:

“先放在这里吧,倒是孤王听太师说,你这次领兵做的不错。”

“哦,师父这样讲啊……”

凤歆孤鸣撇了撇嘴,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苍越孤鸣问。

“没啊…就是觉得……”凤歆孤鸣把头靠在父亲的肩膀上,道:“明明我也是一军之长了,可还是帮不上爹亲的忙,要不是我冒进,爹亲也不可能为了救我中了暗算。父王,女儿是不是很没用啊?”

风逍遥一怔,眼底化不开的柔情。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最心爱的宝贝丫头。

第一次抱起这个小小的、软软的孩子时,风逍遥难以形容当时的感动,只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了送给她,他的孩子们值得最好的一切。

“若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又有何颜面为人父呢?”苍越孤鸣向小儿子招手,少年登上玉阶走到苍越孤鸣身侧,被苍越孤鸣揽住肩膀。

“曦宸,凤歆,你们是父王和爹亲最重要的家人。”苍越孤鸣说,“你们要记住,你们从来都不是负担,而是我们的珍宝。”

“经验不足可以积累,犯错也可以改正,只有亲人,一但失去便无法挽回。”

“我想,你们的爹亲也是这样认为的。”

凤歆孤鸣楞楞地望着他,心底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弥补自己的不足,争取早日接过父亲身上的重担,让他们有一天能过像普通的爱侣一样携伴同游,寄情山水。

还有就是……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长大了,可父王还是这么好看,不,是更好看了……

曦宸孤鸣望着长姐干劲十足的背影,再看了一眼王座上父亲的盛世美颜,联想一下长姐的审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为了爹亲,父王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

那自己也不能落后啊。

于是,曦宸孤鸣跟苍越孤鸣聊起了政事。说完河运聊财政,大有谈到天黑的架势。

“父王可否再指点儿臣一番?”

“什么?!你们还有完没完了啊,哎呀……”

风逍遥扒着王座起身,结果一不留神抻到了腰上的伤往后倒。吓得少年赶忙冲过去拉,苍越孤鸣眼疾手快地架住了他,风逍遥看着一脸无辜的小儿子,扬起手狠狠地……

戳了一下额头。

还能怎么办,说舍不得说,打舍不得打。

“好小子,早就知道你爹我在后面,还没完没了了?!”风逍遥笑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主意正得很,你真当你姐看不懂你的小心思啊!”

“王姐让着我,孩儿知道。”曦宸孤鸣乖巧地看着他,“王姐一次能举起来好几个我呢。”

风逍遥捂着心口。

“快别说了……”你姐早就能举起好几个我了。

别问怎么知道的,都是血泪史啊。

“孩儿倒是觉得这样也不错啊,至少不会有人欺负王姐。”曦宸孤鸣眨了眨眼,“王姐大智若愚,爹亲不用担心王姐会被别人糊弄了去,太师说王姐这点随了爹亲,叫野兽的直觉。”

“什么?老大仔这话也太难听了吧,要我说你姐你把子力气还不是随了你父王!”

风逍遥怒而甩锅。

“是,像我。”苍越孤鸣接过锅,扶着他往后殿走,道:“所以你现在可以坐下休息了吧?”

“我没事!”风逍遥狡辩道,“是说你们一个两个那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是是是,您没事,是孩儿想多了。”曦宸孤鸣按住风逍遥的肩膀,哄道:“就权当是爹亲让着孩儿,让孩儿宽心了,好不好?”

风逍遥坐下,揉了一把小儿子柔顺的褐发。

“真是比你姐还能说会道。”

“可爹亲就是偏心孩儿,不是吗?”

风逍遥长叹:

“只要不喝补药都随你们,行了吧?”

少年闻言一笑,眸似星辰,光风霁月。

风逍遥却觉得自己又中了套。

人皆道曦宸孤鸣子肖其父,沉稳聪慧,有王储气度。可苍越孤鸣明白,小儿子志不在此。

反倒是长女,已有明君之象。

但苗疆从未有过女子继承王位的先例。

苍越孤鸣闭目养神,听着身旁辗转反侧的声音,是风逍遥又翻了一次身。

翻来覆去睡不着,风逍遥望着头顶的床幔,用手肘碰了碰苍越孤鸣的手臂:

“苍狼,你睡了吗?”

苍越孤鸣的眼睛眯开一条缝,笑道:

“还在想?”

“能不想吗?你没看今天早朝都开始站队了。”风逍遥翻身坐起,“哎,你说……”

“算了,你有主意就行。”

苍越孤鸣跟着起身,说:“苗王之位,能者居之。”

“你的意思是……可你们孤鸣家不是有规矩?”

“孤王规矩犯得还少吗?不容更改也让孤王更改很多回了,不差这一件。”苍越孤鸣意味深长道:“更何况,即使是传统,也应适时改变。”

三个月后,苗历新年,苍越孤鸣于朝会宣读诏书,册立长公主凤歆孤鸣为皇太女,次子曦宸孤鸣封号瑞王,朝野上下无不震动。

锦衣华服的少女宠辱不惊地接过册封诏书,面对群臣见礼,明眸善睐,似火焰中翱翔的白孔雀。

故事到此结束,未来才刚刚开始。

人生旅之两不疑 全文·完

后记:

失忆三连的故事就讲完了,不知有没有人看出来长公主和小王子的身份呢?其实刚开始写这篇文的初衷是看不惯有些失忆文的狗血情节,于是动笔喂自己一口粮。

作为一个佛系写手,非常感谢一直陪伴我的大家,你们的红心蓝手留言给予我很大的动力。还有一位姑娘甚至是剪了地门疑的视频,带我回忆了他们的故事。在看完成品的那刻,我就有了完结篇的灵感。这个cp非常冷,但有你们相伴却很温暖,爱你们么么哒❤

12 Sep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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